我并非学术中人,写的评论也只是小女子的一面之词。

   《山居笔记》是余秋雨先生在1992年至1994年间用全身心写成的、继《文化苦旅》之后的第二部散文集,总共11篇文章。作者曾经说过,写完《文化苦旅》,他还是觉得有很多超越具体遗迹的整体性难题需要需要继续探访,而他能做的,只是招呼读者用当代生命去感触和体验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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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名字写在水上

文 文婧

访问何先生的缘起有好几个版本,记得在清华作研究生时尚葛兆光先生的课,他不止一次地感慨说,应该找一批研究生给老一辈的专家学者做录音整理,至少留一份珍贵的史料。之后不久,金克木去世,大家深以为憾。2004年,我的心情很差,总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,想起葛先生那几句话,觉得至少有这样一件具体的工作值得去做,找个理由把时间塞满就不必直着眼睛过日子了,何况对别人也是有意义的。为“别人”受益,所以“自己”要去做,自古就是一个冠冕而有效的理由,不过很快我就发现,这件事的动力因与目的因正在被不断修正。

何先生的渊博自不必说,在他面前大可不必装模作样,只要带着你的好奇来,就像小的时候搬个马扎凑到邻居家的收音机前,捅一下开关,再拨拉拨拉按钮,孙敬修爷爷开始讲故事了。何先生讲话风趣得很,八十多岁依然像孩子一样满是奇思妙想,平平常常一件事,被他一类比果然显出滑稽,说到兴起处自己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,就算一只路过的蝴蝶也要染上他的快乐,每天陪着这样一位老人,书房里的桌椅板凳该是怎样的幸福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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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幸福和自由
葛耀光

小引

近十来年里,何兆武先生和我都在清华大学教书,虽然说起来算是同事,但因为他很早退休,所以,见面常常是在同去办公室取邮件的时候,或者是在清华园里散步购物的时候。不时收到何先生赠送的新著和新译,不由得感叹他的学术生命力。何先生生于一九二一年,比我父亲还长一岁,我一直把他看成是我的父辈,轻易不敢去打扰。这次,看到何先生口述他求学经历的《上学记》,不知为什么,想起两年前的夏天,那时我父亲还没有过世,在病榻上,很少谈起甚至好像有些忌讳谈起往事的父亲,望着天花板,突然给我讲起了他往年的经历,断断续续讲了一整天,从福州的家办私塾到官立学堂,从抗战时期流转山区的暨南大学,到已是“晴朗的天”的南京军政大学,让我觉得,他们那一代中国的知识分子,执著地追求国家富强和相信普遍真理,人生经历和心路历程,真的是和我们不同,有点儿像精卫填海,也有点儿像飞蛾投灯。

现在,看到何先生讲述他从北京的师大附中,到云南的西南联大,再回到北京的“革大”,仿佛那一天和我父亲的谈话仍在继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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